“我没有办法重新开始生活”,“我也是”
这是电影中印象最深的一句话。
是的,我们没有办法重新生活,我们只是,还活着而已,躯体还存在于生物界而已。
谢谢你们拍了这部电影。我好像,因此放下了一点点。
——关于电影讲了什么
这个电影做的,只是在聊一聊抑郁症,或者应该说聊一聊痛苦,它没有答案,更没有解药。看惯了商业大片,有开头有结尾有大起大落有准确的大圆满或者大悲剧,大概会骂拍得什么玩意儿,拖拖拉拉中心思想都没有。
但这部电影,它本来没有,它甚至没有一个准确的判断
在当前的中国,在所有资源还不错的演员里,祖峰是转型做导演中最微妙的一个。
他,起初就不想转型。
在平遥见到他,从一进酒店房门,就感受到他在导演这件事上,少了别人喜形于色的快乐。
他说自己不喜欢人际上的事务,不爱指挥人,一开始也对做导演这事很是抗拒,剧本是好,但只想演,不想导——导演根本不是他规划中的工作方向。
偏偏是这个尖锐的主题,钻进了他双鱼座的大脑——抑郁症。
祖峰想起他认识的一位青年演员,因为抑郁症而离开人世,直面那场悲剧,他给了十个字——不可想象,超乎你的想象。
假设不幸遭遇了一段难以放下的事情,失去了无法挽回的至亲,
你会怎么做?
是迟迟把自己陷在里面,关在里面,不让自己忘记?
还是把一切都交给时间,一边前行一边疗伤?
我想,这个问题,应该是没有标准答案的,或者说没有衡量对错的标准。
以前总觉得长大后的生活,会拥有很多想要的,会有更多的可能性。
但不知道,其实这背后也意味着更多的无常和压力。
看了祖峰导演的《六欲天》,第一次听到这个片名时,就好奇它到底说的是什么故事。
虽然是以碎尸案件引出故事
三个月前在戛纳看了《六欲天》,一直想要写点感想,但是忙着忙着就忘了。突然想起来要写因为今天看到了两个新闻,一个是《六欲天》的“技术问题”解决了,一个是之前一直关注的北大弑母案的凶手改口作案动机。其实这两件事看似没什么关系,但是却都让我想到了一个话题,就是我们是如果面对自己的“罪”的。
很久以前看过门罗书里有一段话“ 我们会说起某些无法被原谅的事,某些让我们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事。但我们原谅了,我们每次都原谅了。”感触很深,我回忆自己犯过的错,果然
李雪和何斌,都是遭遇挚爱离世的人,也都是被梦境纠缠的人。
何斌的梦,指向无法挽回的过去。他在梦中一次一次在接到秦蕊电话后,急忙往两个人合租的房子跑。他一次一次攀爬那座漆黑的楼梯,打开门冲进满是煤气味道的房子,也一次一次揭开秦蕊脸上的被子,看见秦蕊的睡颜。反复的愧疚,耗干他正常生活的勇气。
李雪的梦,则指向玄幻。她准确的梦见李毅藏尸的位置,仿佛人死之后真的存在某个可以与活人沟通的桥梁,继续向挂念他们的人传达某种讯息。
李雪的梦对何斌无疑是具有吸引力的。在验证躯干埋藏地点后
或许是因为祖峰本身可能经历过抑郁的感觉,所以作为导演和主演,能够完全把电影沉浸在抑郁压抑的气氛中。
和很多观众不一样,我看这部影片一点也没有觉得枯燥和便秘,只是后来看别人的影评,才知道两场床戏被删了,导致影片的情绪和节奏上有些许错位,不过这不影响整部影片。
其实,抑郁者,或者遭遇过创伤的人,有时会把很多东西深深地埋在心里,在日常生活中只会有一点点表露。如果,这部影片拍出了割腕痕迹或者情绪低落到嗑药,我反倒觉得落入了刻画抑郁者的俗套。
李雪
《六欲天》七天前, 我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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