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拍电影,巴不得一句台词都不要有,让观众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艺术的画框内,例如《聂隐娘》。而有些人拍电影,你可以闭上眼睛听完90分钟,拍得好的话,像伍迪·艾伦的大多数电影,让观众把注意力放在艺术的对白中。
但还有些人拍电影(这些人非常稀有)将画框与对白结合的非常好。在这少数人中,大多数走入了商业电影,也就是讲故事的电影,剩下一小撮在纯艺术的道路上自走自的。在这极少数讲故事的人中,大多数又碍于自己的天才(实际上他们确实有资本受制于才华),总是费力地在电影上烙印上自己的标志,好在一百年后的《世界电影史》上留个名字。
然而,这世界上还有最最珍稀的一种电影人,他们既能将画面和对白完美结合,又能够讲好商业化的故事,还能够正视自己的天才,并且将正统的历史地位看得一文不值。这种电影人,简化而言,是将自己所有的天才,用在了取悦观众上。
昆汀·塔伦蒂诺就是这最最珍稀的电影人之一。他的新片《八恶人》上映了,70mm胶片版,凌晨的纽约座无虚席。
虽然说昆汀是这么完美的电影人,其实完美却不等于伟大
一直到片子上映之前全美据说有96家电影院为70mm的银幕做准备,然后慢慢的缩到50家。
好莱坞戏院是一家在波特兰俄勒冈的非盈利独立电影院,因为放很多经典老片的关系一直保留着放70mm的大屏幕。上周我去看这部片时就听说这里的70mm是昆汀本人认证的。
原来在12月29号,昆汀本人混在人群里面去好莱坞戏院看了自己的片,在中间 intermission 的时候还上台和大家问好。
引用:
http://www.oregonlive.com/tv/2015/12/quentin_tarantino_makes_surpri.html
看昆汀电影总揪着颗心,好怕他下一秒给我搞个轰头。这次的八恶人,风雪声和提琴的音效,把人困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有点阿加莎小说的味道。电影也确实上演了一场悬疑戏码,一上来的长镜头、展现耶稣钉在十字架、昆汀这次探讨的是关于正义的话题。
什么是正义?蒂姆罗斯说,正义是当你不带感情——直指一位中立的不带立场的审判神 ——这个位置很难坐。我想我们观众肯定不行。因为一个观者在观看一部电影时,是带着他以往过去的全部经历在看,这就不可避免会带有个人的情感色彩和立场
很多人都热衷于看暴力R级片。
满口脏话,血浆横流,拳拳到肉……
虽然血腥又可怕,却不断刺激着我们的感官,直达高潮。
由此也出现了一种”畸形“的体验,叫”暴力美学“。
而要谈“暴力美学“,就不得不提及他的作品——八恶人The Hateful Eight
这是昆汀的第八部作品。
豆瓣8.5,超过20万人评分,拿下当年包括奥斯卡在内的各大电影奖项的提名与青睐。
从《被解放的姜戈》到《八恶人》,对西部片的探索中,这恐怕是昆汀做得最好的一次。
它延续了《姜戈》中敏感而又危险的种族问题
有很多伟大的导演都是宿命论者,从哲学的角度来看,电影所能带出来的最大问题也必然是关于生与死的考虑。在小津安二郎或者沟口健二的电影里,结局是早就铺设好的,死是一种必然,不同的是讲解这个问题的方式,不管是使用温情脉脉的都市伦理剧还是用神鬼怪谈的魔幻神话故事来表达这种死的哲学,电影的内核都是一种凝固起来可以仔细观察一番的悲剧情结。三岛由纪夫在《叶隐入门》里阐述日本人生而为死,向死而生的观念,正源于这种古希腊式的悲剧向往,所以六七十年代的电影无论表现手法如何夸张或失真,其主题意图都是非常庄重、严肃和黑暗的,所有的怪诞元素都是为这个悲剧主题服务。(参考黑泽明《生之欲》,小津安二郎《东京物语》,筱田正浩《心中天网岛》,沟口健二《雨月物语》,大岛渚《感官世界》)
电影的发展实际上也是电影哲学的发展(当然这个命题太大),譬如在周星驰早期的电影里,庄重、严肃的主题被肢解破碎了,甚至涂饰在了表现手段上,成为外在逗人发笑的面具——也正是通常所说的后现代主义对电影核心破碎后的重新架构
“八恶人”充满惊喜的犯罪片 最后,黑人为什么要用绞刑来了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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