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商业化、类型化的尝试或折中,《刺客聂隐娘》依然是一部彻头彻尾的侯孝贤式的文艺片。在我看来,它不是武侠,没有传奇,无关风月,而是一席精心打磨雕琢而出的“感官盛宴”。
影片在视觉上承继了侯导一贯的美学风格:细腻、节制、缓慢,大量的长镜头和自然光,极简的对白(舒淇的台词大概只有几十个字),对生活细节的迷恋。
迷恋生活细节这一特质,足以让一系列艺术家划到同一个名单上(小津安二郎、简•奥斯丁、张爱玲……),他们带着专门用以审美的眼镜,以“凝视”而非“观看”的姿态切入生活。影片用长镜头记录了仆人为归家之后的聂隐娘布置浴室的工序、送别时节时敬酒的礼仪、磨镜少年为聂隐娘上药、舞女们在长廊里边走边笑、大僚妻子与小儿嬉戏的画面……这些细节对于主线情节的推动作用其实并不大,它们只是一再向观众展现了侯导美学趣味。
为了让这些场景得以真实再现,导演在服饰、道具、布景上极为讲究、精致(阿城除了做了编剧,还担当了器皿陈设等方面的历史顾问)。有一场田氏与宠姬闺中对谈的戏尤其令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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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早报》编者按
侯孝贤导演的武侠传奇片《刺客聂隐娘》入围第68届戛纳影展主竞赛片单。该剧由侯孝贤、朱天文、钟阿城、谢海盟根据唐传奇《聂隐娘》改编。《隐娘的前身》,是编剧之一谢海盟计划撰写的电影小说的一部分,但在写作中,作者感觉小说无法和剧本、电影拉开太大距离,于是放弃了。这是保留下来的小说的第一章。
时代为中唐,安史之乱已过四十年,割据局面仍在,彼时大小藩镇林立,尤以三镇魏博、卢龙、成德盘踞河北,各拥重兵如国中之国,禁人民往来黄河两岸。藩镇与藩镇、藩镇与朝廷,或对抗或同盟的种种手段,宛如今日的黑社会大戏,无论乎古今中外,人们的手段往往就那么几种。
其中联姻,朝廷以公主降嫁藩镇节度使,和亲亦不失镇压,有如昔日中原女子和番边关外。嘉诚公主就是这么来到魏博的。
公主来到魏博那一日,岁时将要入夏,都城魏州城外的原野已有几分塞外风光,原上草、飘着白花的丁香树、漫过山冈的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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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流程:片子一开头是聂隐娘的道姑师父让聂隐娘杀人,聂完成了第一项任务,到杀第二个人时看到此人和儿子玩耍的场景就放弃了刺杀(从梁上跳下来看了要杀的人几秒钟然后以一种类似“我不过是路过”的姿态走了),回去复命她师父就叫她应该先断其爱云云,最后要她回家去杀自己表哥田季安。田家是魏博的节度使,老一代当家娶了个公主,公主没有生子嗣,于是继承节度使位子的就是一个庶出子也就是田季安。然后田家老一代大概是三兄妹——老节度使田某某(已挂)、他兄弟田兴以及聂隐娘的妈田氏,田氏嫁到聂家生了聂隐娘。曾经公主想把聂隐娘嫁给田季安,给了他们一人一块玉,但是聂隐娘小时候闯了祸只能离开家被送到公主的姐姐——一个当道姑的公主那里修行,接着公主也挂了,田季安就另娶了一个老婆,而且他任节度使后对朝廷抱以一种挑衅的态度,大抵就惹怒了道姑公主,要聂隐娘回去杀了他。聂隐娘回到家花了几分钟回忆挂掉的公主弹琴,讲青鸾照镜的故事,又花了几分钟听她妈给她讲公主希望魏博和朝廷和平嫁过来时把宫女都遣散了云云
按照当下中国院线粗鄙喧嚣的标准去衡量,在那些把电影当做社交的人群眼中,《聂隐娘》或许都不能算作是一部电影,它更像某种不知所云的影像,突兀又倔强地投射在幕布上。但是,它又不似蔡明亮后期的那些作品,彻底变成了适合于美术馆播放的装置影像,《聂隐娘》还保留着电影本体最基础性的内容和叙事。所以,客观一些讲,它只属于侯孝贤自己,它算是侯孝贤心心念念的一口气。他只想这样表达,与旁人无关。从这个角度上讲,谢海盟也好,唐诺也好,平时半是认真,半是调侃,又有些小嗔怪地说“侯孝贤作品的真正编剧永远都是他自己。”这句话真的没错。
侯孝贤在《聂隐娘》中到处都布满了秘而不宣却也大张旗鼓的线索,他自己紧紧握着,随时向人们散播一点。
这部电影有刀剑相搏,但它不是武侠;有妃子相妒,但也不是宫斗;有权势倾轧,但又不是历史。从它的名字看,算是个人物传记,但也一直影影焯焯,聂隐娘像个影子,飘来飘去。飘荡,就是这部电影主人公存在的姿势。她儿时被道姑带走,却也未曾消失,一直在人们心头飘来飘去,后来,学成归家
刺客聂隐娘:不卑不亢的不文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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