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很小的时候,常听妈妈在录音机里播放一首歌,那是苏芮的《酒干倘卖无》。也是台湾老电影《搭错车》的主题曲。
曾一度以为歌中唱的是位含辛茹苦的母亲,看过电影才知,那是用无声无息的父爱诉说出的另一番博大和沉重。
哑叔
每当看到哑叔这样的人,心底里是隐隐作痛的。痛的并不是他吱吱呀呀,也不是他到处收卖酒瓶;痛的是他那与世无争的善良,逆来顺受的无奈。因为生活,最喜欢辜负这样的人:
他们笑的时候,或许并不怎么值得快乐,而仅仅因为他们是那么的容易满足,因为那就是他们还以生活无端折磨的态度;
他们哭的时候,在不掺杂任何一点自作自受水分的眼泪面前,没有一个伪善的人胆敢直视;他们的追问是天问,没有一个伪善的人给得出差强人意的交代。然而生活,总是辜负这样的人。
隐隐作痛就这样蔓延着、扩张着、恶化着,直到哑叔在无声的期盼中死去,终演化成了撕心裂肺——
哑叔的一生从捡到弃婴阿美那刻,就走上了“不归路”。命运是每个路口人与人必然要做的选择题叠加,就像心理测试题上每个答案关乎下一道题的内容,将答案连接
这是妈妈最朝气时的年代。也忽而理解了很多她的情感
搭错车—是指命运的大马车,时代的迁移,人的选择?在途中得到的与丧失的,如何衡量?也许人的一生也如此,无论如何过,终究发现没有珍惜的事情,不免叹息,搭错车。
哑叔是荣兵—探讨了国家变动和个体命运的关系
阿美是弃婴—反映了那个年代重男轻女下许多女婴被弃被残害
忠诚的来福 —即使曾经差点被吃,也还是对人类友善,保护了阿美,拯救了哑叔,人类反而显得如此自私
配角邻居一家—热心肠纯朴却又悲惨,为买礼物又醉酒溺亡的丈夫
我第一次听《酒干倘卖无》的时候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年纪小的既不信任自己的普通话,也不知道有方言,于是问父亲这句话是什么。父亲告诉我这句是台湾话,是收破烂时说的;这首歌是一部电影的主题曲,唱的是父爱;家里有这部电影的录像带,叫《搭错车》。我很快就忘记了要看录像带,也忘记了父亲当时给我讲的另一个故事,直到不久前阴差阳错的看了这部电影。
另一个故事就发生在父亲的时代:爷爷家的邻居也是一对工人,两个人一直没有孩子,他们四处托人打听谁家愿意过继;于是一天早晨,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被小心的放置他们家门口的篮子里。还在学走路的父亲就这样多了一个童年的玩伴,在父亲的记忆里,邻居从来没有打过那个妹妹;虽然是困难时期,她也时不时会有顶饱的东西吃,但是妹妹从来不会自己先吃,都要家里大人先吃过才咬一小口;后来父亲才知道,原来妹妹很早就被小伙伴们童言无忌的告知了自己的身世。
两位老人没白疼这个女儿!党落实政策后,一对干部夫妇来到了邻居家,原来妹妹是他们当年受迫害时走投无路留下的,他们也一直偷偷关注着妹妹的生活
不喜欢写评论的,没那文笔写不好。不过写啊写啊发现短评放不下,姑且发下。
早就知道《酒干倘卖无》出自《搭错车》,到现在才找来看,意外发现编剧是黄百鸣与吴念真。前者自不必说,后者本来不认识,今年读过他的《这些人那些事》《台湾念真情》后就喜欢上了他的文字。
虽说晚了这么久才看,但发现现在看也有现在看的好处,起码对故事的背景有了更多的了解,包括眷村、包括那时的台湾,好吧,还有“我们这儿”也已经不时出现的野蛮拆迁。
那时的语调、装扮、舞美等等在现在看自然不能入眼,但想想晚这电影近十年的奇片《江湖恩仇录》当时咱不也看得津津有味不是?时代不同。抛去这一切,剩下的东西才是其精华:社会的变迁、子女的离开、邻里之情、父女之爱……故事俗套,但能感受到其中的真挚与诚恳。
看这片子不得不提其中的歌曲。送给哑叔的那首煽情的《酒干倘卖无》就不用说了,没这歌的话或许我都不知道这电影。看电影过程中更触动我的是那首《一样的月光》,在片中出现的时机恰到好处,当一切都被时代裹挟着前进时
搭错车观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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