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夜雨》是吴贻弓先生1980年执导的电影,讲述诗人秋石在被从重庆秘密押送至武汉的客轮上与一群同舱乘客的故事。故事大背景是大搞阶级斗争的年代,无论是主角秋石,还是老大娘,女教师,丑角关盛天,年轻杏花,宋敏生,还是小娟子都有各自的不幸和痛苦,但是电影并没有采取白描,而是用隐喻叙事,呈现出一个诗化的世界,在这样的世界里,不幸无法控制我们的所思所想,时间的流逝因此变得甜美。
来上坟的老大娘叙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沉重经历,她唯一的儿子“抗日、打老蒋都没死”,却死于阶级武斗,葬身长江
通过押解犯人秋石的旅途中,同一个船舱的各阶级各类型的人的社会活动,反映出大家所经历的这场浩劫。这一场浩劫,过几个空气所能触及的任何角落,身处这场浩劫漩涡中的人,收获的只有失去,军人没倒在侵略者的枪下,却倒在了自己人手里,大师们全都被扣了帽子,知识分子无所适从,工人农民生产都成了罪恶。明初三案,清初文字狱都无法与其相提并论,它在经历着身上留下的伤疤一辈子都不可能治愈,就算是泰兰德,玛法里奥,阿莱克斯塔萨也不行。
意识形态很重,设计得很刻意,其实是在用新的认识和需求套旧的革命文艺的形式,但这种套用反而不如优秀的革命叙事的质量和价值,明显的僵化无法回避。是伤痕反思片,每个人都是受时代伤害的无辜受害者;也可以说像谍战片(联合群众,策反,越狱,宜昌的同志——组织全力营救),一种相当模版化的处理方式。正如刘复生对《伤痕》的分析,这部片子也如此。张瑜、杏花是后辈,诗人是前辈,后辈可以在前辈的开导、事实的见证中“幡然醒悟”。最终指向的还是那个“前辈”(真正的主角)——重回历史舞台的“老右派”
1. 从年代和表达来看,影片无疑是一种八十年代的初啼。讲到八十年代,无论思想界,民间,包括我自己,似乎都有一种“别人肯定会说,我就不说了”的趋势。也许是在某个阶段,怀念八十年代被说得太滥俗了,缺乏逼格,所以很多人宁愿讲九十年代,零零年代,或者再往前,去七十年代里找断续闪光的思想资源,也不愿意再提及那个有点naive的八十年代。但我现在认为,这是不对的。在我们怀念九零,零零年代时,如果继续追溯上去,会发现很多仍然是八十年代连绵不尽的遗产,而不是纯粹应本时代要求而生的产物。——当然
巴山夜雨――来自诗意,归于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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