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Joe Simpson爬出冰隙的那一刻,阳光普照,也许那时候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人生已经升华了。窄窄的冰缝,充满着孤独与无奈,向上爬出80英尺已经不可能,所以我只能向下走,我宁愿死也要死在下山的路上。他说他不信上帝,但是在那时候,他是多么希望自己相信上帝,因为那时似乎只能期待上帝了。运气不错,下降到冰底时看到了希望。所以他拼尽一切抓住希望,这次,他成功了。
之后的下山之路变得更加艰难。他说他已经不记得他在那些时候想到了哪些人,甚至没想亲人、爱人,这很真实,那时候我相信他一定只是生理本能的想喝水,才是活下来的希望。
最后他有一段内心独白:很坚持,很清醒(我其实他已经没知觉了)···很无情,毫无同情心···我一直感到孤独,感觉被抛弃,我不是为了活命而爬行,是希望。所以他走出冰川,爬到硬石营地已经失去知觉的时候,任然呼喊着Simon,我毫不意外,那其实是他唯一在乎的希望了。
还好Simon一直都在。从这个侧面,其实看得出来,冥冥之中,一切尽有安排,外界是不需要职责Simon的。
看了冰峰168小时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绝望可以分为好几层,一开始吊在悬崖的乔绝望的同时什么都做不了,后来掉到冰洞里的他也经历了绝望,即使他知道那样乱吼乱叫对于一个登山者很不理智,之后最深层的绝望就是在帐篷外不远处脑子里的音乐了吧?虽然没怎么弄懂那个音乐的含义是什么,但是我觉得那时候的他可能真的已经没有任何想要生的愿望了,脑子里没有任何亲人甚至是爱的人。
一次次的想要放弃,生的欲望一直支持着他,从一开始目标就是为了活着,到后来已经没有什么想法了,就像机器一样运作着
有些人的一生注定是传奇,而有些人则是悲剧。在乔的书和纪录片畅销的同时,西蒙却面临众口一词的谴责,因为他割断了同伴的绳子,使受伤的乔摔下短崖。看到纪录片中苍老、谢顶的西蒙,很难相信他竟然比乔小四岁。其实,割断绳子的做法并没有错,他错在没有下去确认乔的死亡,也错在让乔下滑的太快太远,超出了自己的视线。这样的错误对于一个没有什么登山经验的21岁男孩来说微不足到,但正是这些错误断送了他的一生。
我们年少时都会犯这样那样的错误,后来就渐渐淡忘了,所以真得很庆幸,自己不是西蒙。
打从我爬出那段青春期的低谷,并开始昂首挺胸积极生活之后,仿佛很少触及过任何类型的纪录片,更不用说是涉及冒险道德与生死这么严肃的话题。而当如今我坐在实验室看完这部有些类似于120hrs的影片后,我喝了半杯水,听了几段轻音乐,又恢复了平静。
我想我现在看类似影片时肾上腺素的分泌量一定比几年前少的多了,并且若画一个肾上腺素与播放时间的相关图也一定是与以前大相径庭的。我并没有多渴望去亲身体验我所羡艳的这种极限运动,即使我仍自恋的认为我是由此潜质的。所以影片的前五分之四部分,算是比较心平气和的看下来了。要知道,对于曾经过分理想主义的我是万万忍不得放弃同伴这种“龌龊”事的。然后,影片之于我的高潮便是最后Joe crawl himself down the ice mountain and rock road以为Simon已经离开他们的扎营点时的mental crash。我想当时他已感受不到断腿的撕心裂肺了,脑子里不能控制的放着Boney M的歌。其实一个精神完全崩溃的人应该是快乐的吧,但当时的Joe是仍然在为自己的生命努力的,他知道所任由BoneyM占据自己的意识,他将必死无疑。而我
刚看完这纪录片,被彻底打动了,作为一名登山者,终于看到了一部纯粹的登山片——真正地诠释了高山法则,每一个登山者都可能面对的道德考验:高山之上,危急关头抛弃同伴,或者见死不救,原则上是可以接受的。但事实上,当事人真能完全原谅自己么?这实际上是一种审判,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特别是不同宗教信仰的人会得到不同的判决。尽管采用的是情景再现的手法,但是其中反映出的情感——极端环境对人性的考验,生命的不屈和坚强,是无比真实的。我不由得想起了去年的灵山山难以及前几年北大山鹰社的希夏邦马山难,乃至近期的范跑跑事件——当我们随便给别人套上道德枷锁的时候,试着反问自己,在危急时刻,自己又能如何?
【冰峰168小时】这个奇迹由信念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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