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
奥菲斯备受死亡与不朽的威胁,因死亡诗人成为雕像因而不朽,奥菲斯写诗却只出于内心的需要。作诗,即是聆听来自另一世界的讯息。死神与妻子对奥菲斯的争夺即是超凡与俗世之于奥菲斯的抉择。手套是通向另一世界的介质——于是诗人之手、画家之手和音乐家之手恒常向着死亡开战。人们对奥菲斯的爱恋与诋毁多出于同一种欲望,嫉妒不过是另一种爱的形式……
冥界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什么为什么,因为世界本身就是原因与结果。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可能与几乎,一切都被绝对的确定性所支配
为什么在片尾死神会强迫奥菲回到人间?
看到之前有人评价说是因为死神太爱奥菲,还是让他享受人间之乐。果真如此么?那未免也太简单了吧! 更何况,我们不应当忘记的是:奥菲是一个诗人。在他心中,死亡的地位早就超越了平庸的生活。这一点从他第一次进入地府之时就显露无疑:他深深爱着的是死神,并非自己的尤丽蒂斯。死神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同的,对于奥菲化身成这样一个美人就是最好的证据。诗人自古是奇怪的物种,在活着的每一天都在渴望死亡。奥菲对死亡毫无畏惧,对自己的人类妻子虽非无爱,但远不如对于死神-缪斯的热爱。奥菲在第二次进入地府的时候,向死神要求的永恒,正是对死亡的渴望。所以让奥菲回到人间并非他自己的意愿。
死神情人信誓旦旦要和奥菲永不分离,但却选择阴阳两隔,怎么理解?在他们分手前的旁白非常关键:诗人想要永恒,是必须有牺牲的。描写女作家Virginia Woolf的电影the Hours里有一句台词我喜爱很久了
这是一个非常独特的影像世界。镜子再次显示出其独特的魅力。戴上橡胶手套,奥菲穿过仿若水银的镜子,来到冥间,接受审判。这个世界没有超现实的某种奇观,只是被战争破坏的断壁残垣。那些法官,明明就是人间最普通的几个官员,西装革履,表情严肃。难道这就是我们接受最后审判的地方?
有趣场景是奥菲在欧蒂斯的带领下来到审判所的。两个人物,一前一后,仿佛不在同一个画面里。奥菲艰难地行步,好像在时空的震荡中摸索,找不到出口。还有那个背着玻璃的男孩,推着小车的老妇人。
死神是一位美艳的公主
谷克多的诗人三部曲第二部,毫无疑问这是故事性最强的一部。在《诗人之血》中前两章出现的进入另一个空间的镜子在此片中成为了主角,成为了连通阴阳两界的桥梁。
一开始诗人奥菲与朋友在咖啡厅外闲谈时,朋友给奥菲看了另一个大名鼎鼎的年轻诗人切格斯特的诗,结果诗集里空无一字......奥菲在不解之余朋友告诉他这叫“裸体主义”.......如此荒诞的标签我想正是谷克多对文学领域乃至整个艺术领域的讽刺,各种莫名其妙的主义充斥在各种莫名其妙的艺术之中
说白了其实创作就是基于异托邦的。异托邦就是虚构建构和彼此互动的场域,对异托邦的幻想也是创作的动力之源嘛。
阿莫多瓦的《对她说》,还有费里尼的《卡比利亚之夜》里的戏中戏也是异托邦,奥菲斯里的死亡仪式当然更是在接近异托邦;任何空间所包含的异化和虚构,带有异域风情,梦幻色彩的场所,都是异托邦,而且还有元指意义。用异托邦研究《奥尔菲》,可以发现异托邦是真实存在的(和遥远的乌托邦不同,异托邦是可以通过一些琐碎的小事,一些生活中真实的细节,打通虚构与现实的联系,比如电影里的收音机
“奥菲斯”Orphée "Les objets obscu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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