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这部影片的争议多停留于传主事迹与空镜画面的联系、占比,以及镜头截取之物是否过于浮泛。考虑到这是一部传主还在世且仍会被归为“传记纪录片”的电影,以及导演陈传兴早年师从法派符号学的学术背景,(他的博士论文从亚里士多德的诗学一路下来谈论电影“场景”),二者之间的博弈恐怕要比我们看到的更为激烈。博弈中无法弥合的分歧或许能解释剪辑中一些生硬的跳切和ppt式的资料铺陈,我猜修改前的原片更大胆任性,乃至有更多空镜。
陈传兴导演无数次地提醒观众片名中“水”“月”幻境之虚
再观《掬水月在手》,因为有了多一点的了解,听先生淡淡说出那句“人生如梦”,便几乎要落泪了。
先生说“天以百凶成一词人”,在母亲病逝返家途中无尽痛楚的反复咀嚼时,在丈夫遭了困厄便将怨抛向她她无言以对时,在大女儿意外离她而去她却归因她向往天伦之乐不应时,…先生的诗句词章铭刻上她的心意,此时我们哪怕轻轻也不敢触碰,只静静地听,先生并无波澜的吟诵声。
对于我这样一个非文学专业的学生来说,看懂这部纪录片是比较困难的,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导演的叙事节奏和剪辑以及配音是比较失败的。
分段的标准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每个部分都象征着一个房间的话,是不是应当说明一下每个房间的隐喻?为什么第五个部分没有房间名称?还是说导演在设置之前就默认观众对于“脉房”“西厢房”这种结构了如指掌明白它们代表的含义呢?我怀着对叶嘉莹先生的崇敬来看片,确实带有“了解先生一生”的目的和预期,但是整部看下来让我有种“可能是我自己的问题
这不算是一篇影评吧,我对这部片子本身很有意见,真是白瞎了那么多珍贵的一手资料,最后竟煮成了一锅矫揉造作的伪文艺大杂烩。虚有框架,没有血肉,更可气的还有有意无意的造神,空洞的宏大叙事。片子既没能讲好关于先生的故事,也没讲好先生对诗词的研究和造诣,更讲不好先生颠沛流离的一生背后的时代背景,以及以先生为一个重要节点联系起来的那一群优秀学者(如顾随、缪钺、宇文所安等等)之间的相互影响和师承。唯一有点价值的就是那些穿插在莫名其妙的空镜之间的一手采访资料。
想看这类片子的
“掬水月在手”令人难忘!认识叶嘉莹先生,是我的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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