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昨天刚看了《幸福的拉扎罗》,其中的宗教知识帮助到了理解这部影片。
首先,《破浪》主要讨论了爱与救赎的关系,导演在《此房是我造》以更加直白的对话方式延续了这场讨论。在《破浪》中,爱情完成了救赎。
在角色设定上,Bess就像拉扎罗一样是救赎者,影片首先交代她是一个乐于奉献的人;她包容外来者;她经历过苦难;她是纯洁的,也是善良的;她天真脱俗的形象与拉扎罗的耶稣形象有异曲同工之处。同样,影片中的宗教统治者是伪善和独裁的;信徒是盲目相信、愚昧,却也善良的。
剧情上
丹麦导演拉斯冯提尔以个性离经叛道、作品惊世骇俗著称。他曾如此评价自己:我在这片上帝的土地上生存,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导演,但我不确定上帝是否是世界上最好的上帝。他嗑药,他酗酒,他口无遮拦,他放肆傲慢,但我知道他是被上帝宠爱的孩子,是同时被人崇拜和批判的怪才。仅以《破浪》、《黑暗中的舞者》和《狗镇》为例,试图窥见拉氏的艺术造诣和精神世界。
人性本恶。在洞察、揭露和拷打人性上,拉氏可能不算最深刻,但绝对是尖锐犀利毫不留情。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色欲这些人类不可饶恕的原罪都披着一件精美的外衣叫做伪善,拉氏把这件外衣撕得粉碎,连最后一抹温情脉脉的遮羞布也不留。《破浪》矛头直指宗教的偏执和传统的霸凌,决定人死后上天堂还是下地狱的不是人的品行,而是几个所谓的领袖和权威,评价一个人只看外表和作为,没有人关心事件的本质和行为的动机。《黑暗中的舞者》中懦弱、自私和虚伪的比尔则颠覆了代表正义和公信的警察形象,成为伪善的代名词和悲剧的缔造者
北欧独特的地理风光和文化积淀滋养了德莱叶和伯格曼等电影大师,拉斯·冯·特利尔继承了德莱叶衣钵,被誉为“继英格玛·伯格曼之后的北欧电影又一杰出代表”。其影片《破浪》以一个石油工人,一个处女,一道浪漫的风景线为元素,讲述一个关于信仰与爱情的悲剧故事。
当我们在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比如贝丝不顾当地长老反对执意嫁给石油工人简,因为她认为“他能给小镇带来音乐”;新婚后听着丈夫刺耳的鼾声也能开心地笑出声;临近丈夫回油田工作前夕的情绪失控
Bessie & Jan,教堂里昏暗的灯光,男人们的黑衣,迟到的新郎,一切的一切都在暗示这将是一场不被祝福的奇情。
疯狂降临在爱情里,生命都变得苍白。除了在一起的欢愉,所有的现实都被忘记了。寒冷的苏格兰北方,纯得如婴儿般的姑娘,来自海上油田的异教徒——高大的金发男人。
摄影机的视角是摇晃的、好奇的,仿佛一个蹒跚学步的幼儿在观察这个世界。
“If you know how much I love you, you might get upset.”人们都说Bessie很脆弱,她需要时时被人呵护在掌心。当婚姻缔结以后,Jan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生命的全部。他知道。可他不知道她会为他牺牲一切,哪怕是生命也无所谓。只有上帝,祂在注视着我们,怜悯我们为爱所犯的罪。
凝视着贝丝那剔透的双眼,你可以在里面找到种种复杂的情绪,或惊恐或喜悦或不安或兴奋,很多时候更是交杂缠绕,可贝丝传达出来时,你会同时感到有一份浓重的情意于此,关于爱,关于亚恩的爱,关于对父亲的爱。
整部影片,犹如一部小说的叙述,细分了5个章节,让每个章节与章节之间用平和且预示性的画面来舒缓和调整整部影片的气氛和节奏。开篇的换了到中间的阴霾到结尾的解脱与升华。印象最深的是第4章和第7章:第4章Jan's Illness出现的章头画面是呈现阴暗霞光的村庄之上,一道彩虹在浑浊中渐渐清晰明亮,正如亚恩在伤病的痛苦中,贝丝一次又一次送去的甜美的亲吻和真挚动情的微笑。而第七章Bess' Sacrifice则由地平面上或幽蓝或银白的月光与红紫交加的霞光印染下形成一幅矛盾而又美好的画面,两个画面都有一种混乱却难以掩盖的美,而正如这两章的内容一般纠结却又顺理成章似地进行着,冲撞的情节冲击着贝丝的心房,冲击着人们的观念也冲击着我们的内心。
我们是否都认为贝丝是个蠢透了的姑娘?怎么会有人这样对自己自言自语怎么会有人这般对爱难以舍弃
破浪:一些unconditional love
转载请注明网址: https://www.livechatworks.com/dy/id-1335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