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第一集只是略显粗浅的讨论互联网从业者,试图通过网络数据,特别是社交网络的记录来判断甚至模拟一个人的行为、思考、趋向为何可以是“不现实”与荒谬的,第二集探讨的是非常严肃和贴近公众生活的话题:大众如何审判那些被认定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的人。
开头的十几分钟里感到非常奇怪,演员表现非常生硬,有一种“演得很用力”的感觉,而拿着手机到处跑的围观者,甚至可以说是业余了,看完才发现这都是有意为之。
编剧在嘲讽的是一种“表演正义”。比方说,药家鑫开车撞了人,下车拿刀连捅十数刀,大多数人会认为这个过程是蓄意与残忍的,理应受到法律的严厉惩罚。而即使是这种“法理惩罚”,我们往往也认为是远远不够的,而应该“让犯罪者体会到与被害者相同的痛苦”,这就又比方说我们常常诅咒那些RAPE幼女的人要在监狱里遭受无数次SODEMY,这才是“合理抵偿”。如此的联想让我们获取快感,特别是在“审判罪人”的过程中,我们感觉到自己是代表正义的一方,因此谴责药家鑫,声援后来被认为是骗子的张显一时是一个不可扭曲,未加反思的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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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对于沉浸在幻想中的我来说,这一切都显得如此刺痛人心。什么是现实,人又有多少能力来接受全部的现实。所谓的虚拟,在多大程度上保护了我们,又在多大程度上把我们推向无尽的深渊。我们痛下决心要走出自己编造的幻境,但当他离开的那一刻,我们那个早已依赖成性,羸弱不堪的灵魂瞬间崩塌,再一次重重跌进虚拟的温暖中,被缠得更紧更深。不是现实而是对现实的恐惧,整整把我们推向更加恐怖的现实。
2 everyone is a fucking critic
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美剧的台词,虽然轻描淡写却然我记至今。现在忽然想起来,觉得真是这一集的精辟概括。
当我们左手iphone ,右手鼠标,轻轻点开博客崭新的一页,我们仿佛上帝一般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外面的世界尽收眼底,是是非非都逃不过我们的法眼。于是我们总是受害者,我们总是被世界伤得遍体鳞伤,我们是最无辜的折翼天使,我们善良又清醒,这个世界总是浑浊、麻木充满伤害……只是这个颤巍巍的镜头里唯一照不到我们自己,照不到我们麻木的躯体。我们义正言辞的控诉,无限悲愤溢于言表,仿佛我们对自己的行为全然失忆
第一集讲的是一种高科技,能够完全仿照已故的人的声音、说话方式、语气甚至肉体也完全相同,只不过是机器人—终究代替不了原本的人。
第二集讲的是“白熊正义公园”—杀人犯成为了“动物”,供群众观赏。人们用类似的、拍摄的、冷漠的做法看她被追杀的无奈、恐惧和无助,就类似于她亲手拍摄下他的未婚夫对一个小女孩的残忍杀害而不管不顾,供大家欣赏。
第三集讲的是一种讽刺—对西方选举的讽刺,以及媒体形象的塑造。揭露党派选举的虚伪性、虚假性和利益性。从一开始的娱乐性转变成政治性,利益驱使
第二集编剧感觉蛮神的。
这集背后的隐喻主要是围绕媒介审判展开的。后20分钟直接深度挖到另外一个程度。
前20分钟:
Hunters象征媒体,拍照的游客象征着如今媒介环境中所存在的各路看客。这一段不太难理解。
1. Hunter一路对于新闻事件中所涉及的报道对象穷追猛打,尤其是马头女手中的电锯活生生地让我想起来在电视记者手里拿的话筒。编剧很明显对于这种现象本身是反感的,甚至觉得这种行为是极度畸形甚至变态的。所以就出现了中年男人拿着电钻要xx女主的镜头。
2.大众媒体、司法体系本身在这一类(虐杀女童)案件中也难以保持客观中立的态度,对于被告人本人的表述无视,而媒体在评价女主的申辩时直接斥为狡辩。而被告人对于自己行为的辩护是合法且合理的
3. 各路看客对于新闻报道所涉及对象的感受熟视无睹。当女主高喊HELP ME HELP ME的时候,依旧在拍摄不帮忙。而且他们对于事实的真相本身并不关心,而是裹挟着自己的情绪做一个围观者,激动时用言语作为武器(在这集里女主游街时砸向车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以视为其象征)进行攻击。
S1E1
the national anthem国歌
以前很早的时候看过
真的有被震惊到
S1E2
fifteen million merits
真的想起1984那一类的……
S1E3
the entire history of you
你全部的历史,当记忆可以永远保存,不断拿出来回味,并且可以作为过身份检查犯罪等等的依据,还可以投屏与别人分享时,好像反而没有想象中好,而且带个来很多不幸。人们因为过往发生的事,不断找茬,立刻调出回忆,不断的剖析,放大,争吵,矛盾。有的则沉迷于过往。
S2E1
be right back模拟人(克隆人)
人先天具有生产意义的强迫性倾向,哪怕是在面对三个不同人物、不同背景和不同主题的故事的时候。看似松散的排列组合也会具有一种意义一致性的诱惑,使我们充满好奇的发问:为什么有且只有三集?为什么它们以这样的顺序排列?或者更直接的,为什么它们可以被归纳入同样一个名字下面?对于《黑镜》这部有后现代气质的迷你剧而言,这样的追问尤其具有重要意义,因为它抛弃了现代性的、对于具体内容的细碎纠结,悬置了基于所指进行的引申意义的无效努力,而直接指向符号的逻辑与能指的逻辑。
在《黑镜》第二季中,第一集和第三集的基本对立是显而易见的:在第一集中,我们看到男主人公真实的死去,然后以一种虚拟的方式复活(高科技造就的仿真机器人,能够极其逼真地模仿男主人公生前的思维习惯和语言方式,并在一定程度上维系其在现实生活中的人际关系与历史痕迹);而在第三集中,我们看到男主人公真实的活着(在影片结尾的黑夜中他虽然孤独、但依然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但却以一种虚拟的方式死去(他的心血——卡通形象Waldo——已经被夺走
【黑镜 第二季】1:我们喜欢的到底是什么?S2:当用正义的理由享受别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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