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角王》中最让人记忆深刻的一幕:
著名摔跤手,兰姆“战羊”落魄到要在超市的熟食区打工,他拢起长发套进发套里,穿过连廊、工作间、后厨,镜头在他的身后一直紧随着,此刻响起了体育馆里观众的呐喊,我们仿佛置于一场大赛的后台一样,此刻现实的超市和兰姆记忆中的赛场融合在了一起,现实和幻境合二为一,尤其是兰姆在熟食区销售柜台后面的帘子那里的停顿,就像是在准备登上赛场一样。
这里现实的落魄和记忆中的荣耀,同时存在在银幕上,所产生的的巨大反差,以及反映在主人公身上的失落
你曾见过一只可爱的小马在田野上自由而又欢快吗?
如果你见过这只小马 那么你就见过我
你曾见过只有一只翅膀的鸽子沿着街道飞翔吗?
如果你见这只鸽子 那么你就见过我
你看到了我 我站在每扇门前
你看到了我 我总是比原来拥有的要少一些
你看到了我,我可以在鲜血流淌在地板上的时候让你微笑
告诉我吧朋友,你还有更多要问的吗?
你还有更多要问的吗?
你曾见过一个除了满身的灰尘和麦粒再一无所有的稻草人吗?
如果你见过这个稻草人 那么你就见过我
你见过一个在微风中无所事事的独臂男人吗?
如果你见过这个男人 那么你就见过我
你看到了我 我站在每扇门前
你看到了我 我总是比原来拥有的要少一些
你看到了我,我可以在鲜血流淌在地板上的时候让你微笑
告诉我吧朋友,你还有更多要问的吗?
你还有更多要问的吗?
这些事情让我得到了安慰,我得驾车离开了
这就是我的家,可我不能留下来
我唯一的希望都展示在满身的伤痕累累上了
你曾见过一个独腿人试图舞蹈出他的人生道路吗?
如果你见过这个人
那么你到了过我
《摔跤王》有着很多让我看的噱头,比如金狮奖获奖影片,但是让本片先让我一震的倒是它的一张海报。海报上,长发的摔跤手垂头扶在摔跤台的围栏上,像是要挣扎着站起,显的有些无力,显的有些悲壮。片中的兰迪就是这样,在摔跤台上拼搏,在生活中挣扎,又频频倒下,最后还是回到梦开始的地方,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整部影片给人一种充满真实感的励志和感慨。
开场的片头以欢呼声和剪报表现着兰迪曾经的辉煌,这两、三分钟足以勾勒出一个曾经在摔跤场上不可一世的王者形象。但是片头结束,影片正式开始的时候,就打出字幕“二十年后......”,不留太多铺垫,开始的这几个字幕已经透出沧桑,接着是兰迪沧桑的面孔,沧桑的背影,沧桑的嗓音,一个已经付不起房租的摔跤手,一个平时要打短工的谋生的摔跤手的生活,透出岁月的磨砺。片中有个细节,当他辉煌不再时,当人们称呼他的姓氏时,他总会强调“叫我兰迪”,“兰迪”二字实际上已经不单单是他的名,那是象征的是一个绰号“大锤”的摔跤手的光荣岁月,当他变的苍老
My only faith's in the broken bones and bruises I display.
大概五年前吧,看《爱你九周半》,那个穿着黑色风衣嘴角浅笑就可以秒杀无数青春少女的mickey rourke 几乎在我心里树立起sexy man的绝对模版。于是就像好多花痴女生一样在网上人肉这个大帅,作品寥寥,而且还弃影玩摔跤去了,真是洒脱得很。后来听说在《罪恶之城》里露了脸,匆忙找来海报,结果完全失去了兴趣,典型的黑社会丑老头儿,和sexy也完全不沾边儿了。再后来,即使《The Wrestler》火热叫好时,也没冲动去看,索性又兴致盎然地重看一边《爱你九周半》。不看,是因为不敢也不忍让这个曾经心中的典范形象被颠覆和摧毁。那样一张完美的脸,不应该改变。
今天终于还是看了《The Wrestler》,当一张城墙般斑驳苍老的几乎看不到青春留影的脸和一副更加健壮却明显褶吧的身材出现在眼前,我发现我反而可以耐下心来关注这个过气的老锤的残酷晚年。
这部写实色彩的电影马上让我想起了刚看过不久的《8 miles》,同样是对理想的追求,对在表演舞台上观众掌声和欢呼声的无限渴求
你们知道,辛苦地活着,辛苦地表演,如果你过份透支体力,你就得付出代价。
在这种生活中,你会失去你爱的一切和爱你的一切。
我现在听力大不如前,我会健忘,我再不也会像以前一样那么帅气。
但,我操,我仍然站在这里,我还是那个“大锤”。
——影片台词
一
从某种程度,这就是一部拳击摔跤电影,但它又全然颠覆了拳击片的基础。拳击片的精髓,在于千回百折无所不用其极地表现奋斗,而这部电影,却是在讲失败,注定的失败,这一绝望而又不可逆的过程。
但这绝对不是一个伤感的故事,伤感是一种让痛苦消弥于无形的精神按摩,这部电影,是用痛苦在为你醒脑。
这里面有肉体的痛苦,所谓荣耀是靠着花样百出地忍受对自己肉体的凌虐得来的。这里面有精神上的痛苦,所谓幸福是被自己亲手埋葬掉的。这里面还有哲学上的痛苦,所谓意义是虚妄的,但我们的尊严却最终还是要它来养活。
导演阿伦·阿罗诺夫斯基就是有着这样的能力,故事简单明了,但为一个陈腐的题材注入新鲜的活力;电影语言简单粗暴,却又笨重有力地插入到人生的深处。
二
────他是“大锤”,他叫兰迪•罗宾森。
无数粉丝为之疯狂,无数人们为之尖叫。无数张报纸上登上他的照片,他的比赛。他是一颗巨星,无比闪耀,舞台上的灯光似乎专门为他而照射。比赛,比赛,比赛,比赛,只有比赛。兰迪一直在舞台上。
────他仍是兰迪,他仍是“大锤”。
身体越加不适,钱包有点干瘪,可是人们依旧狂热,兰迪不想放弃,就算他的身体已经被长年过于激烈的运动而摧残得脆弱不堪,他仍不想放弃。关节痛,绑下绑带就好了,肌肉痛,注下止痛剂就好了。“大锤”还在。这是现在的美式摔跤的早期版本,更加血腥暴力,激烈的肉搏场面,兰迪深深地记住了,记住了他出场前人们的狂欢,记住了出场时所有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
────他是罗宾森,他是曾经的摔跤手。
在打完主战赛之后,浑身是血的他晕倒了,倒在后台。当医生用惋惜怜悯的眼神看着他说完那些话之后他几乎崩溃。他还是老样子,找到了卡西迪,诉说了好多好多。他们都老了,都是父亲或母亲了,可兰迪仍喜欢卡西迪,可是卡西迪不是这么想的,“我不能和顾客幽会。”
“摔角王”Come on,R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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