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张宇旋(巴黎)
世上有太多种凝视。五十多年前,戈达尔的《蔑视》里有一组希腊雕塑对着各个方向凝视的镜头。当红色的眼睛望向摄影机、向我们致意、Georges Delerue的音乐响起时,一股圣洁情感的力量从心底升起。而《卡罗尔》的片尾那样简单正反打的凝视就是如此,却更具深意。
三岛由纪夫在长篇巨著《丰饶之海》里有这样一段描写:傍晚的火焰、深夜的火焰、黎明前的火焰,都不是完全相同的火焰,但又不是别的火焰,而是依存于同一盏灯,彻夜燃烧着。那么,影片最后这一对意味深长的凝视里,凯特·布兰切特保持着始终如海一样的目光,鲁尼·玛拉眼里则闪耀着复杂得多的傍晚的、深夜的、黎明前的火焰。她们的凝视让观众的情感和布景一道在屏幕上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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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钟情大抵不是那么稀罕的事物吧。眼波流转,一些人与事,细微的动作也就沁入心田,淡淡一闻,总觉得像是夏日被捏碎的橙子叶 — 清新,但却带着一丝涩,没有橙汁的甜,却留着它该有的清香。爱情呢,就像橙汁。太过渴了喝,免不了猛,轻易就上火。
它需要冰镇。
什么是一场迷人的爱情呢?生离死别的戏码总是让人觉得有种理剪不断的八点档风味。细水长流,你都在体验了,还需要再让人告诉你一遍么?大抵,一场迷人的爱情,可能是一场断了,坏了,又能再续上,再变好的故事。
被迫的分别,又再次相遇,或好或坏,到了这时这刻,才能望得到,彼时彼刻,那一席命运女神轻轻的撩波。
迷人的爱情故事难免避不了一个主题 — —重逢。
会重逢,也就意味着已经是相遇过,也包含了曾分离过了。
《卡罗尔》让人流连!原著中的细节和一些花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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