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曾经轻视François Ozon。我记得自己说过,在芸芸法国电影大师中间,Ozon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喽啰。我甚至讨厌《泳池情杀案》(Swimming Pool,2003)只是一味出卖女性胴体,在结尾展示出「一切纯属虚构」的姿态,卖弄无关痛痒的小聪明。我更责骂翌年的《5X2》(2004),向Ingmar Bergman和Eric Rohmer等名导学舌,画虎不成,倒叙的结构徒具空洞形式。
然而之后的小品《最后的时光》(Time to leave,2005)令我对Ozon改观了,他尝试探索人如何面对死亡,濒死者徘徊于情人、父母、姐姐与陌生人之间,从死亡的阴影反照出人间有情的和暖夕光,教人痛心、恻然。及后的《华丽安琪儿》(Angel,2007)是有点儿平庸,回归昔日Hollywood的Melodrama传统,导演将重点放在主角身上,她的性格描写总算成功深刻,同样是刻划女性流行作家,《华丽安琪儿》比《泳池情杀案》平实多了。到《小飞B》(Ricky,2009),分数持续有增无减。最后的时光以后,就是新生、起飞。Ozon似乎逐步学懂了留白、含蓄、简约、宁谧的美学法则,明白到距离与空白的重要性;同时
知道这部电影的契机是无意中看到了某号解说了其中的一个片段,和《彼得的龙》一起。我以为是像这部一样,家庭轻喜剧向电影。由于一直没找到汁源,所以耽搁没看,但也一直想补,今晚看完,其实有点震撼到我。跟我原本以为的家庭轻喜剧向完全不同,甚至是截然相反。以下都是我个人的胡乱猜测罢了。
首先电影整体氛围的感觉并不愉悦,场景偏灰,37分时,帕克出门离开了以后,转场音乐甚至有点诡异(是在我听来的感觉)。电影开头的引入是女主角很难过的在请求社会帮助。如果是不知剧情的观众看来
婴儿从诞生到莫名其妙地长出翅膀到最后莫名其妙地飞走。只有支离破碎的日常生活,把离奇和平淡琐碎强制地糅合在一起。(如果说导演想表达的正是这一点,那么他做到了)。
又或者他像影片介绍的那样想表达的是都市小人物的生活状态,日复一日平淡无奇的生活下,一个不寻常事件的突然发生给他们增加的各种喜怒哀乐,就像在一片死水上掀起一阵波澜,而终究回归平静。我也要说他轻描淡写得有点过了。从男女主人公相识到结合,到孩子出生成长,包括孩子姐姐的部分,没有任何轻重之分。一切都是琐碎再琐碎,平淡再平淡,并且点与点之间没有牵连没有张力。像一团一团的棉花在水面上堆在一起,任它们松松散散地飘来飘去。
除非他就是想讲这么个故事,像一个完全没有讲故事经验的人讲了一个既不好笑又不好玩,不肤浅也不深刻的故事,没有声情并茂,没有技术和修辞,甚至偶尔前言不搭后语,偶尔忘了要讲的是什么,除非他就是要来讲这么一个无趣无味的故事,或者就是要这么无趣无味地讲一个故事。
那么好吧,就请允许我用最简练的语言来概括它:
从前有个小朋友
看了欧容几部电影以后,觉得这算是他一个特色:故事总是在讲平凡的,沉闷的人和事,描述着人人都有的欲求和困扰。但是讲故事的方式,有点浪漫,又有点奇幻。有时候甚至还有点狗血奇葩的味道(是指招人喜欢的那种)。
瑞奇的故事其实可以换个现实版本这样来讲:
单身妈妈的凯蒂和男友生了一个特殊(有残缺)的孩子,瑞奇。像其他有了特殊孩子的母亲一样,她倾注自己的爱在这个宝宝身上,忽略了对爱人的信任,也忽略了对女儿的关心。终于有一天,他们失去了这个宝宝(通常来说,是死了),凯蒂失魂落魄。突然有一天,也许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一无所有,而男友和女儿也如同瑞奇一样,非常需要自己。于是凯蒂回归到丈夫(男友)和女儿身边,互相拥有彼此,并且继续生活下去。
如果影片像上面那么拍,也许大家会不想看,或者害怕看了流太多眼泪吧。但在这两套剧情中,被妻子冷落的丈夫的失落,被忽略的幼小女儿的孤独与嫉妒,以及疲惫不堪的妻子本身,都是完全一样的。把这种每个家庭都会碰到的困扰,讲成小天使来临的故事,也算是一种天才了
“瑞奇”极致奇幻片 peculiar dr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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