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怎样评价《乡音》
——《〈乡音〉:从经济学到伦理学》之一
/范达明/
关于《乡音》,它的公映能在影圈内外,在影评家与群众中掀起如此众说纷纭的议论,本身就说明了这部影片内容意蕴的生动丰富性与它的非同一般的认识价值与审美价值。应当说,它是近年来继《小街》之后又一部在电影评价上迥然不同而又有影响广泛的社会效果的影片。这是难能可贵的振奋人心的消息。对这一部已获得中国电影金鸡大奖和文化部1983年优秀影片二等奖的具体影片的探讨,决不会减少只会增加我们更多的益处,也必将推动我们的电影创作与电影理论的进一步发展与深化,并相应把全体人民的电影文化水平提到一个更高的阶段。
具体说到《乡音》的种种评论,就目前散见于各报刊与电影刊物的,平心而论,大抵是把影片所表现的中国偏僻山区至今习以为常而现存的真实家庭关系,冠以一顶顶“封建观念”、“夫权思想”、“人身依附”、“男尊女卑”、“女儿经”等等的帽子,而示以纯伦理道德的即纯思想观念上的或精神领域方面的义愤与谴责
《乡音》既然是一部主旋律的作品,那么它必然渗透着某种价值导向,某种道德寄托。在古老的语境里品读古老的文化,自然难以发现文化自身的匮乏。在过去接近40年的今天,重新去品读《乡音》,那作品的一切却都变得怪异和诡异起来。 传统的文化一直推崇默默付出不求回报传统的中国人典型形象。偶尔天地君亲师,偶尔夫为妻纲父为子纲,君为臣纲,封建的传统的道德伦理要求,具体落实到一个人身上。它不是现代文化所培育出来的个人,而是某种过去价值的残余,在个人身上郁结成某种尴尬红肿不忍直视的溃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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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音 (1983)
继续看金鸡奖获奖影片。本片获得1984年第4届金鸡奖最佳影片。
电影讲述一个家庭妇女的悲惨一生。村子中有一户人家,男人撑船,女人在家做家务,两个孩子则按时上学。女人非常传统,任何事情都听男人的,也舍不得给自己买任何东西。女人表妹是时尚青年,看不惯女人家里男人一手遮天,就经常与男人顶嘴。表妹男朋友是镇上的新青年,表妹的爷爷对他不太满意,因为他没有男人的力气。女人有腹痛的毛病,但她依然忙上忙下,男人也很少关心她。直到一天,女人卧床不起被送进医院后,男人才开始关心女人。女人患了肝癌晚期,命不久矣。男人明白是自己的错误,就在女人回家后就处处关心她、呵护她。表妹也是如此,经常来看望女热,并给她买了她从来不舍得买的衣服。女人渐渐明白自己活不长久,当男人让她说出自己的心愿时,女人告诉男人,她想看火车。就这样,男人推着板车载着女人向镇上赶去。
本片是一部看了会让人心碎的电影。影片故事并不离奇,只是普普通通的家庭故事
某种程度上说,这部电影可以看作是第四代的一次“逃离”,因为它置身于文明之外——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中发生的一件心碎的事。然而这次逃离何尝不是再一次的陷落。自然,愚昧的、无知的、落后的村庄里,女性的悲剧不断上演。
陶春,上个世纪小山村妇女中的代表人物。任劳任怨,吃苦耐劳,对丈夫百依百顺,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的:“我随你”。正是这样的一种“愚昧的”思想,让她对自己的病一拖再拖,最终绝症(肝癌)降临。
这又是一次“不可阻挡的”力量的降临,与其说是癌症让陶春不能再活
影片进程过半,在杏枝的催促下,木生送陶春去医院检查,终于得知妻子的病不是用“人丹”就能缓解,而是肝癌。
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恍惚的木生,想起了医生的话:她的病耽误了,你们为什么不早送来做检查呢?
而杏枝的话也是无比尖锐:人都快要死了,你才知道心疼。
木生虽已自省,悲剧却已注定。
在老一辈的严重,木生是一个过日子的正派人,实际上他也拥有吃苦耐劳、踏实等诸多美好品质,但以90后的价值观来看,这种直男我能打死他吗?
电影开场丈夫木生在悲凄、沉郁的背景音乐声音中步履沉重地拉着船走来
这是中国版82年生的金智英嘛!发现冷门佳片,好激动!我愿称之为53年生的陶春。导演的的确确在拍乡土,可片名是障眼法,相当于是马赛克,乡土是表,不平等下的女性自我认知是里。电影没有苦大仇深的性别矛盾,只有不显山不露水的一次次伤害。女主春姐自觉自己是有福的,撑渡船的丈夫勤勤恳恳,儿女双全,乖巧懂事。她生病后因祸得福,可以坐汽车,可以看看翻天覆地的县城。跟闺蜜诉心事一边说自己有福,一边在整理苦瓜,导演铺排细节精准有力。例如,丈夫所有忏悔和补救都无法完成
1983,“浮光掠影”电影篇之《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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