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末,黎明前的京都,腥风血雨。
他,刽子手拔刀斋,维新志士开创时代的先锋,替天行道,杖剑杀人。尽管他的内心是多么不想杀人,但为了推翻幕府,他的剑,仍要继续挥动下去。
她原是来复仇的,一身白梅香,腥风血雨中也很突出。
小小雨巷,漆黑长夜,她轻轻的一句话扎痛了刽子手的心。刽子手犹豫了:是杀了她,还是放了她。雨哗哗地下,冲淡了她脸上的血迹,她拿出手帕,说:“要…赶快…止血。”
他剑一样阴冷的双目温暖了起来,会喝上几杯小酒,种一些蔬菜和草药,像一个普通的药师和他的妻子过者平静的生活。
直到这天,复仇的这一天。
失魂落魄的刽子手去找他,却遭到了埋伏,万念惧灰又伤痕累累的他挣扎着走到敌人的屋前。最后一剑杀死了敌人,也杀死了她。
一颗流星划过苍穹,那是她的泪,还有,永不消逝的白梅香。
他在哭,停不了地泪流,十字伤的印迹,殷红。
他烧了屋子,收好行囊。
在黎明前,他仍要仗剑杀人。
那时,她说:“你真的…能带来…腥风血雨呢…”
很小的时候读过一片面堂关于追忆篇的评论,名字至此已经忘了,总之是用了很白描的笔法,让当时心系浮华跌宕文辞的自己读来很不能扬眉吐气。
心想这样柴米油盐,落雪无声的庸素口吻,哪里是在评《浪客剑心》呢?
那个激烈而声光夺目的世界。
是你执著的呢念“是外子啊”便可以囊括的么?
那个人是谁阿?
是外子啊。
明明年幼得会错用自己的锋芒割伤自己的手的我,浮躁而群情激愤地看下了《追忆篇》,连阿巴说这句话的神情都不记得。
只记得那时下了一山一川的雪,将归去的路都描摹得茫白,又绵长。
那个女人披了蔚蓝的纱巾一跌一撞,又细碎卑微的跟在男人身后。冬日在口中呼吸成轻寒朵朵,她喘了娇微的气,险些把持不住纤盈的身形。
然后那个男人从渐进的凛寒中伸出一只手。
如今可以将这个茫白的落雪的时代轻易尽收在眼底,刀光剑影已不是多么陡峭拔群的事情,那么素淡的腥风血雨也不能成为如今浆肠飙飞中的亮点,所有激烈与锋利,落到眼底竟都老旧无力了,再浮华的词藻也不屑为之抒情。
那么留下的光影又是怎样的呢?
晚夏的山茶,石榴花,京都脉脉的水与桥梁
引用别人“我不认为雪代巴的临死前的那一句“对不起,夫君”是对她订婚的未婚夫所说。固然,她对未婚夫也有深深的愧疚,但是我相信,临死的那一刻,雪代巴的心已经完全属于剑心。在雪地里,当剑心脱口说出“我会保护你”的时候,雪代可能还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曾经日夜渴望亲手杀死的仇人,否则听到剑心的那句话说出来时,雪代的心中怎么会凭空冲出那只野鹤?雪代为剑心档上那一剑,也绝不是深思熟虑后的行动,她只是无法忍受再一次失去自己深爱的人,条件反射般的献出自己,那个时候雪代的心里没有对剑心或者未婚夫的愧疚,也绝不是想以死来弥补自己对剑心的背叛,没有那么复杂,那一刻也不容她想那么多,那个可怜的女人,只是不顾一切的扑向致命的刀锋。雪代在剑心脸上划上那一道刀伤,与原来她未婚夫在剑心脸上留下的那道伤痕构成一个十字。这一点很重要!记得吗,在前面的情节中,剑心脸上的这一道伤痕一直不能痊愈,经常会流血,那是因为划伤他的人心中有无法解脱的怨念。雪代的这一刀
所有关于剑心的描述称谓都是关于剑、关于时代的
而所有关于巴的都是关于这个女人自己(不能说没有时代的影响,因为谁都无法超然世外啊)
如果没有剑心,巴可以和未婚夫完婚,可以等待她能等待的幸福
而如果没有巴,剑心绝对是超一流滴剑客,无人能及滴拔刀斋(当然他师父,志志雄应该他很困难)
但剑心只能如比古清十郎所言:“要入世,就只能为某一势力所利用,沦为杀人的工具”
可以说没有巴,剑心是不完整的,甚至失去了使用逆刃刀的资格,更不可能有之后TV版的情节了
而巴却只是通过这个抱着刀睡觉的少年,通过剑心来表达自己的挣扎,爱上了杀死自己未婚夫的人,
爱上自己要杀死雪仇的人
于是,再看那一句巴在雨水与血水弥漫的晚上所说的“你还真是能带来腥风血雨呢?”大雨中的巴,白梅香弥漫的巴……心碎啊!
“浪客剑心 追忆篇”惊喜连连的战争片 不可多得的一部好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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