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游园惊梦,大概是在描述一个双性恋的情感困境???荣家表小姐与女人在一起缠绵含蓄但占尽上风,和男人纠缠则露骨涌动,甜蜜的同时也怨妒。虽然荣兰的美丽情人名叫翠花让我常常一阵无语,怎么说也得起个和人同样明艳动人的名字吧?
宫泽理惠总给我一种在演日本艺伎的感觉,大概是知道她是日本人,所以先入为主认定她一举一动都带着东洋味道,配音也是甜到极致,以至于我一直觉得她在戏剧氛围里格格不入。不过对照口型来看,她也算是敬业了,即使不会中文和唱曲,口型对得也不太差
在我看来,最能洞明本片情感主旨的一句话是兰去学生家中时,内心的独白:“我的罪与过,是刻意去做些别人眼中的好事,来掩盖自己本性的颓废。”
那么在她眼中,好事是关心学生,颓废是因一时愤然而责骂学生;是不是也可以说,好事是释放出女人对男人最原始的欲望,颓废是透过烟雾看翠花,隔着虚无?
兰认为自己的本质是颓废,如此说来对翠花的迷恋也是颓废的表现吧?“掩盖”,映射出她的颓废理所当然,无可救药。因此并不存在“颓废”与“去颓废”的问题,只是关乎“掩盖”与“不掩盖”罢了。
也许爱不是热情,也不是怀念,不过是岁月,年深月久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时光的日新月异并不一定表现活泼的精神与新颖的思想。恰恰相反。它可以代表呆滞;由于其他活动范围内的失败,所有的创造力都流入衣服的区域里去。在政治混乱期间,人们没有能力改良他们的生活情形。他们只能创造他们贴身的环境——那就是衣服。我们各人住在各人的衣服里。 ——张爱玲
电影一开篇,出现的是古老的苏州园林。穿着戏服的各色旦角往来如云琵琶声丝丝缕缕,如同袅袅茶气。
三、四十年代,人们服饰穿着的最大特点就是中西服装的交叉。这一时期,男子的服装主要以长袍、中山装、西服为主。虽然穿西服的人越来越多,但主要集中在城里,特别是上层社会的达官贵族、知识分子、演员、公司职员、教员等。
王祖贤饰演的荣兰一身典型男装,衬衣、领结、马甲、西装、皮鞋,熨帖考究。她和翠花在一起时,就会刻意打扮成这样,在她身边扮演一个男人的角色,给她关心和照顾。就像是戏中的柳梦梅
时光在季节的等候中开了花.惘惘然,走到的还是从前地.春去秋来,一年年.歌声渺渺,婉转相亲,怎奈得早不见了那低回悱恻,深情在睫的唱皂罗袍的女子.
一声声轻和,她的脸上有无限江山,万种风情.然而,却总是低低地,低低地.不扬眉,窗外雨疏风骤,撩起一片新绿,她自有着她的心事.
共舞华尔滋,在江南的庭院深深里,眼神缠绵,如火似光.那一年的日暮来得太早,高墙深院的候门里遮蔽了多少情天欲海的浮浮沉沉.银杏撑天,把一片金黄散漫地铺洒,在闲闲的心情里.她引她来,亭台之上,她款步悠悠,唱的还是牡丹亭的那段,只是她早换做小生打扮,扇面打开遮掩三分俊媚风情.她看得真切,可不是,这繁花胜景凄凉地,锁住了她在得月楼的多少风华.此时,此地,竟也是她,为她唱回旧时月色,那满屋子的袅袅香氲.在那年,初时见,她与她共唱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怎不就是这般风致.一曲唱罢,换得刹那惊艳,荣兰,你竟也是这般颓靡.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最最心心念念的一出戏就是牡丹亭。记得当年爱读饮水词,也爱那一首采桑子咏雪花,也赞那一段“非关癖爱轻模样,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只是又不甘心嘛,明明富贵花是美的嘛。最爱花团繁复的花,绣球或者牡丹,锦锦簇簇热热闹闹,多妙。
爱极了牡丹亭,爱极了发小春的杜丽娘,爱极了花小痴的柳梦梅,爱极了那段生生死死随人愿。
后院里一出待月西厢破了题儿,便几抹衣香几处鬓影,厅堂里尽是青蛇,白蛇,红娘,木兰,莺莺,还有管他张生王生,倩倩然进出画面,带着戏的几停步几回眸,看得我怔怔,还以为入了梦。
紫衣的背影站定,缓缓回身,眉眼如画,启唇便是一出皂罗袍,咿咿呀呀叫人魂儿也失了个半。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翠花。
至了良辰美景一句,柔夷化莲轻点,指尖对处正是一双风情的媚眼,倜傥含笑饮下半杯香槟,西服马甲衬衣领结,浓眉英气的令人心头一乱。
荣兰。
宫泽理惠美的有些脆弱的媚,柳眉杏目樱唇,笑时略略垂目,眼波便一漾一漾的荡开去,勾得人三魂没了七魄。
王祖贤竟然完全不是小倩
游园惊梦:富恒智作品,年华付诸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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