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说,这不是一个很靠谱的主题,两部故事、题材、风格、诉求都如此不同的电影怎么能如此武断地并列在一块,论出高下?但就像所有电影节的评审流程一样,所有尽量的客观都在暗示潜在的主观,我在这里想说的是一种主观背后的客观可能性。
之前看到一位同样是电影专业的同学在朋友圈评价《翻滚吧,肿瘤君》,他说他看哭了,他说他看哭了并觉得这哭很高级。我也看哭了,而且我清醒地知道我在所有导演想让我哭的地方都哭了:比如穷困的父亲面对绝症儿子的盘问,说出充满想象力的谎言时;比如对超市十分陌生的父亲,为即将离世的女儿挑选喜爱的零食,最终泣不成声时;比如为了照顾病人心态,一众好友全都陪女主剃成光头扮“卤蛋”报复前男友成功之后,在雪地里大笑时……所以我觉得这哭一点也不高级,所以我边哭边在心里骂,拼尽全力想在一个滥情观众的躯体上维持一个职业影评人的尊严。
我为什么觉得这哭不高级?因为这些故事桥段激发的是我最基础、最本能、最动物性的想象。我哭,不是因为故事里的人、事和风物
1.故事很简单,并不是重点,自然元素才是最大的主角。后半段,几个蒙太奇的镜头,可以验证这样的说法,顺序是“晨间流动的雾霭—湖面上急驰而去的飞鸟—冒着青烟的屋顶—烧着通红的炭木—费力升火的人”,人放在最后,并不是因为人物重要,而是他委身于环境里。通篇总结下来,主角表现出来的形式在于:烛台、帘子、雾霭、草木。
2.再次说明:主角是自然元素,它无所不在。片中很多术法是调动自然元素的运动来达成目的。
3.外景中,风至,树和光斑的抖动,树叶相互摩擦的声音被突出;内景中,前后景的帘子设置
写在前面:
从戛纳至今,已经七七八八地为《聂隐娘》写了好几万字。这其中,多是应人之邀的媒体稿,对于只看过一遍电影的我来说,实在已是极限。于是,挑出其中的一篇,响应今日电影的全国公映。侯孝贤的艺术片,如此大规模地在内地上映,本来就是一个事件。对电影的好坏各有看法,只希望,大家能够抛却基于“品味”的嘲骂与争论,还原有关光影本身的讨论。
本文首发《戏剧与影视评论》2015年8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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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安利”巴黎迷影手册[深焦],微信号:deep_foc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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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传奇中的聂隐娘奇谲神秘,因其种种莫测的行踪举动,成为江湖流言竞相追逐的对象。传奇家讲故事,多少有点耸动,一招一式间总带着些争夺和无情的意味。到了侯孝贤手里,这位神秘的侠女,却变成了栖于树梢的亚斯伯格人,在静默中观察对手,就好像《童年往事》中,盘踞在大树上久久不肯返家的阿孝咕,瞪大好奇的眼,打量这个不怎么熟悉的世界。无论从何种角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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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遥远的王国里,一位公主诞生了,她就是传中的睡美人……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没用充足的睡眠,是不能去看侯孝贤的。
我的朋友仁波切,他看了三遍《刺客聂隐娘》,点映加提前场,每次都睡着,但是他说,上映后还要再刷。
我这个人,嗨点比较低。看到大家讨论《刺客聂隐娘》,这本身就是件令人开心的事。上一次关乎侯孝贤的网络话题,还是博客时代热议的《最好的时光》,文青们留恋的撞球室戏份。
《刺客聂隐娘》
剑道无亲,不与圣人同忧,汝剑术已成,惟不能斩绝人伦之亲。
私以为,这不是一个武侠片。本片元素很多,武侠爱情玄幻,但最后其实他还是一部感情为重的片子,即使感情很隐秘。大量的留白和空镜,对白非常少,利用台词能表达出来的感情很有限。最重要的还是隐藏在台词之外表演之后眼神之中的那些隐秘的情感。虽然说剑道无亲,但隐娘最后的刺杀失败还是因为一个情字,这片中所有人物的连接点也都在于一个情字。不管是挂念或是放下,都是情。影片很有意思的一个部分是,田季安给瑚姬讲了隐娘的身世后,瑚姬只说了一句:替窈七不平。五个字意味深长,是对隐娘身世的一种总结也可以变现出瑚姬和田季安的感情变化。
影片处理的手法是抑制,即使哭,隐娘也是捂住脸,看不到眼泪,只听见啜泣。再有如开头的黑白影像,是全片唯一的杀人场面。导演说,刺客杀人很残忍,还是黑白影像好。这就算是一种抑制。每个人的表演也没有过喜过怒的大幅度表情。隐娘尤是,隐,整个情绪都压抑在自己心里,最后离开。
再从整体看
《刺客聂隐娘》世人皆无情,独我窈七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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